李香薷抿唇,一边拿着扇子谨慎的替云千雪扇着风,一边轻声细语的答道:“那不是月信,小主漏红了。前日小主昏畴昔,是多么的凶恶啊,腹中的这一胎,几乎不保!”
太后略一扬眉,抬眼淡淡的打量着云千雪。波澜不惊的面庞,沉肃如幽潭般深不见底,渐渐的开口,说道:“哀家有一句话要问你。”
“你如何另有脸在这!”绿竹端着药碗进门,瞧见李香薷跪坐在床边的脚榻上,恶狠狠的呵叱道。
绿竹双眼微微红肿,快步进前,扒开了跪着李香薷。她动手很重,李香薷不料之间,便被她推得趔趄跌坐在地。绿竹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楠木嵌螺钿三腿半月桌上,看也不看李香薷,而是转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主子总算是醒了。”她说着,捧了安胎药到云千雪的面前,“主子快趁热喝了,用了安胎药,这胎必然就安稳了!”
云千雪敛容,悄悄答:“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