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没有去衙门?看来是筹算陪她回门呢。钟文谨舒了口气,又感觉昨儿闹腾成那样,他竟都能忍下来,脾气好成如许,未免有些不成思议,就是当代那些所谓的‘好男人’,被咬又被进犯x才气,只怕也不会这般好说话。
钟文谨笑道:“你有这个心便好。”
“不是说这三日一概晨昏定省都免么,她如何过来了?”钟文谨皱了皱眉,那苏姨娘看起来身子就不如何好,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崔九怀给折腾的,看那模样也不像能将养好的,诞下子嗣就更不成能了,按说本不必如此谨慎翼翼的到自个跟前来阿谀的。
钟文谨唤了轮到今儿当值的两个陪嫁丫环菘蓝跟南星出去,叮咛她们一个替自个揉肩,一个替自个捶腰,并假装不经意的扣问她们:“二爷呢?”
南星带着人摆膳了,屋内只剩了钟文谨与崔九怀两人,因着昨儿夜里的事儿,钟文谨略有些难堪,没话找话的问道:“二爷可要换衣?”
钟文谨转念一想,倒也是,便没有勉强,叫菘蓝送了她们一行人出去。
黄姨娘道了谢,坐下后,砸了咂舌,对钟文谨道:“琰姐儿没来给奶奶存候?”
见时候已是不早,便一边叫人去传饭,一边叫人去请崔九怀。
很多时候,主母身边得用的下人,过的可比不得宠的庶女面子多了,固然前主不算不得宠,但现动手里的银钱确有点少,少的连丫环都看不过眼了。
“难不成我还要用嫁奁银子给她请医问药?”钟文谨吃了一惊,若她手里有个百八十万两的银子,顺手拿个千儿八百的出来,倒不难堪,但武宁伯府早已式微,再也摆不起畴前的场面,公中给女人们的嫁奁只要五千两,因前主是个孝女,被孝敬的嫡母武宁伯夫人不好一毛不拔,给添了两千两,生母潘姨娘又偷偷给塞了三百二十八两的私房,统共七千三百二十八两银子。打了全套的红酸枝家具,又购置了些撑场面的大件物什,以及衣裳被褥金饰都家常物什,还在通州买了个两百亩地的小庄子,用了五千多两。下剩的一千来两,一半用作永定侯府诸人的见面礼跟下人的赏钱,现下只剩五个十两的银锭子。
“哎哟,峥哥儿可真聪明,连自个生辰都晓得。”钟文谨摸了摸他的头,把他好生夸奖了一番,然后让丫环搬来个锦杌与他坐,一转头,见黄姨娘还站着呢,便忙号召她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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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个探听的事儿讲解结束,南星又抖机警的给钟文谨出主张:“以是奶奶,今后凡是有公中以外的花用,您尽管问二爷要便是,可千万别动用自个的嫁奁银子,您那么点嫁奁银子,连我的私房钱都赶不上,可经不住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