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雄的日子_4.新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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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分开,方才那种模糊的冷沉氛围随之溶解。

攸桐满不在乎地摇了点头。

待阁房里热水备齐,由春草服侍着脱了嫁衣,出来沐浴。

她本日红妆结婚,五更天不到就被许婆婆从被窝里揪出来,由喜娘打扮打扮后穿了嫁衣。这一起赶来,虽在晌中午垫了点食品,到底车马劳累,又得端方坐着免得压坏嫁衣,浑身便格外酸痛难过。

香汤温软,花瓣浮动,温热的水漫过身材,四肢百骸俱觉温馨。

屋里没旁人,烟波年纪不大,也许是被傅煜方才那卤莽揭盖头的手腕惊着了,憋了半天,瞅着周遭没人了,才抬高了声音,心疼抱怨道:“这婚事是傅家提的,女人驰驱得如许累,姑爷那态度……也太冷酷了。”

现在遇见这景象,攸桐更不好问,一瞥以后,便仍垂眸端坐。

二十岁的男人,身姿如墨竹般矗立昂扬,端倪疏朗,风仪峻整,因手握精锐马队经常交战,非常威仪刚健。他站在半步以外,带着薄茧的指腹搓了搓,神情冷峻沉寂,看向攸桐时,仿佛打量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她生了张圆胖的脸,说话虽和蔼,行动却端方端方。

顶着风言风语娶她,绝非心甘甘心。

眼瞳乌黑,像是墨玉打磨普通,通俗而冷沉。他身上有残留的酒气,那双眼睛里却不见醉意,复苏得很,也疏离得很。

结婚之前,魏思道经常避着她,半点没流露议婚的内幕。

而她千里而来,也没筹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厮守毕生,这般情境无关痛痒。

想来也不算不测,抛开魏攸桐的浑身骂名不谈,即便没那些编造出来的谎言,哪个男人情愿本身娶的老婆内心装着别的男人?更别说魏攸桐还一片痴心,闹到了为许朝宗寻死的境地。这类事搁到平常男人头上都没法忍耐,更别说是傅煜了。

当初傅家提亲时瞎编出那来由,应是为压住外头群情,好教旁人少些测度。这门婚事,必是两家为了各取所需才结的。只是,魏家在朝里权位平淡,没多大本事,傅煜既如此不待见她,为何要不远千里到都城去提亲?

攸桐原觉得这阖府高低皆是傅煜那样的态度,见周姑如此,倒稍觉欣喜,命春草赏了点东西,将几张脸记在内心――这院子想必是空置得久了,甚少居住,家居器物多是新的。屋里丫环未几,打扮得都颇划一,当中就数叫苏若兰的那位年纪最长,很有几分姿色。

攸桐舒畅地感喟一声,闭了眼靠在浴桶上,任由烟波帮她玩弄头发。

乃至……不太待见她。

攸桐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一时候也懒很多管,只临时记取。

这会儿她腹中空荡,脑袋上又压着珠翠沉重的凤冠,浑身怠倦劳累,哪还能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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