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不得了,主子渎职,竟然让太子殿下照顾在侧,实属不该,还望殿下恕罪。”吕尚子膜拜道。
行至林间,便停了脚步。越用锄头扒开所积的雪,暴露上面的柴火。酷寒幽寂的深山,两人将所捡来的柴草用麻绳捆好,看着柴火上固结的冰,尚子道:“这柴火恐是要放在炉火边烤上一阵才可用。”
便舒缓了神采,归去持续扫雪。这山墺当中的沉寂实在让人倍感孤凄,病中饱睡的他,此时精力极好,何如却寻不到可用来打发辰光之事,顿觉百无聊赖,无所依托,只得坐于案前,守着浅眠的高越。
再听此话,越复苏了些,赶快扶起那膜拜的尚子,欣喜道:“现下是在山野之间,只要你我两个乡野村夫,何来主子殿下之说?”
“仪容见过仪止施主。”那女子语笑嫣然施礼道。
听罢,火线大步而行的高越,微微一笑,道:“自古相思皆生闲愁,如此看来,若要除此愁绪,可就难了。”
如此连续几日,屋外风停雪止。从山中捡柴返来的越立于雪中,打量这覆雪的山墺,远处群山连缀,一眼望不到边,不由动容:这自在安闲的闲野糊口不恰是当初他所神驰的吗?
言罢,那女子便回身,徐行拜别。越寻着那倩丽的身影,直至消逝,方才回身向方丈问道:“仪容徒弟为何·······”
“恰是。”
“方丈过奖了。”高越拜道。
柴分两捆,两人各自背上,便踏着白雪,相跟着往山下走去。
明白贰心中之思,越欣然应允。
殿里,青烟环绕,檀香四溢。方丈仪修将盒内所誊写的经籍拿了出来,看着那端清秀丽的笔迹,不由赞道:“仪止施主身为男人,笔迹却娟秀隽逸,恐怕无人能略比一二。”
“尚子,你这是在做何?”
听罢,尚子暴露憨笑,连声道:“白雪堆积,山路难行,公子带上我一起去罢!”
“施主所言甚是,何如这深山古寺当中,除了整天念佛颂佛以外,便再无他事。”仪修缓声道,继而,转念一问:“那山墺当中板屋及其粗陋,不知施主可还住的风俗?”
两人披着大氅,一起踏雪缓行。山寺门前积雪已然打扫,两侧的青松枝覆白雪,凌寒直立。此地空幽沉寂,他们静候在外。很久,仪轩徒弟单身出来,冲越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