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奕也不好多讲，八旗的轨制在那关着呢。

“这倒是小我物，就是西征时孤军冒进被削职的阿谁游击？”宣光看看宏奕。

荫堂提起小时的事情是想摆脱济尔舒只见他一人的怀疑，宏奕虽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落脚点却夸大不宜一人进府，但话里话外，到处都是敬让荫堂，为他着想。

众上书房大臣都是宦海熟行，宣光的话岂会听不出内里的意义，但事关二百多条性命，却都是沉默不言，宣光一时也觉着甚是毒手，这二百多人当中，想要谋逆造反、参与背叛的能有几人？但这些人已死，倒是不好鉴别。

弓如满月，檄文随箭一起，射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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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率残兵败将退回府上，哈保已率人把礼亲王府团团围住，正黄旗败将败兵四周逃窜，也已命人紧追围歼。”宏奕道。

肃文也不谦让，放开宣纸，放上镇纸，提笔挥洒起来。

他拄刀端坐在椅上，却仍如病虎普通，气势自雄。面前的桌上放着的，恰是肃文亲拟的《讨济尔舒檄文》。

“为奉天讨逆，檄布四方，若曰：……”

“给郑王爷看座。”礼亲王一抬手，一个兵弃顿时过来，从门前搬过一把椅子，顺手拔掉椅子的箭，放到荫堂跟前。

荫堂也是一愣，不过立马反应过来，捋须笑道，“亏他济尔舒还记得我，提及来，老六你，另有济尔舒，你们的骑马射箭还都是我教的呢。”

荫堂是本身的旗主，对本身有生杀予夺的大权，“门生情愿，门生在考虑王爷的安然。”肃文顿时反应过来。

“好！”荫堂快速读罢，“豪情彭湃，先声夺人，义正辞严，雄辩滚滚，理讲的够，势也做的足，真是一篇好文章！张首辅，您是文学大师，我们这些武夫的目光有限，还得请您最后过目。”

“肃文跟从张凤鸣催促火器营，这个时候，应是把炮架在礼亲王府前了吧！”宏奕笑道。

几人正在集会，内里却又有人喊话，“我们王爷说了，不见郑亲王，正黄旗抵当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世人顿时明白，这是对肃文的另一种嘉奖，檄文一出，立马名扬天下，这是文人词臣梦寐平生的寻求，但，此时，却落在了咸安宫这个官门生的头上！

只见他笔走龙蛇，笔锋在宣纸上快速挪动。

“空谈忠君爱国，口是行非，信誉已失，名誉扫地，天下大家得而诛之，……”

张凤藻仓猝站起来，一见礼道，“臣遵旨。”

半晌，才见礼亲王府有人爬上墙头，“请郑亲王进府叙话，我家王爷有令，请郑亲王进府叙话。”

“非常之事，……当有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法，”宣光渐渐沉吟道，“事出有因，情急之下，……嗯，是官门生们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