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诺我不必困囿于此。你承诺我，若我情愿，能够纵情山川。”

如果姚氏不奉告我那些就好了。

送走了姚氏，府里再没有她开朗的笑声，突然变得冷冷僻清。宇文泰一向留在长安，只是我从出殡以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我看着他。那窄瘦的脸黑了一些，下巴上长出了唏嘘的胡渣，添了几分沧桑。

秦州是陇右流派，跨着长江和黄河，是丝绸之路上的商贸中间和计谋冲要，自汉以来便是西部富庶繁华之地点。

妙胜院是座精美小巧的小佛院。背山临水，东侧山势险要，古柏苍翠，钟灵毓秀。

那庙门敞开着。往里一看，几座阁楼殿宇翘脊飞檐，并不弘大，却静穆寂静。

统统的人事，都脱了轨道。

“你让我分开一段时候。”我推开他的手悄悄说。

“我是你儿子的母亲。”

只要一个孩子尚可安慰。

我向她行了个礼，说：“我是特地来拜见乙弗皇后的。”

一个身形中等的妇人膜拜鄙人，沉默不动。

武都王元戊是废皇后乙弗氏的儿子。传闻乙弗氏现在就在秦州城里削发修行。

“甚么？”他的眼中闪过警悟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