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段日子,外务府这起子人与格格竟是战个平局,确切出乎门生料想。”汪辉祖感慨道,“这格格,真不简朴。”
“老夫子的动静就是通达,”高塞嘴里说着,却看了看郑亲王,“此次满洲八旗,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当选秀女,皇上倒是不挑嫔妃,满是许配给各王公贝勒,除这些福晋外,残剩充当宫女的秀女,再择优停止遴选,选出初通文墨者,充当外务府的女官。”
荫堂与汪辉祖俱是对视一眼,笑着看着高塞。
但是,浩繁旗人家倒是不肯自家的女人到宫里享福,一众秀女当中,有几个能获得皇上的宠幸,又有几个能有好的归宿?
“开口!”张凤藻俄然大喝一声,声色俱厉,齐勒泰从速站了起来,张若岚也垂下头,“身为臣子,要为君上分忧,这外务府整治是上书房同意,议政王大臣集会通过,新学也已推行天下,你们不要再妄加群情!”
闻听齐勒泰出去,世人都是一愣,荫堂却笑着站起家来驱逐,“东风春雨也是一番景色,必当吟诗讽咏才好,我就拉了他们几个来,晓得你在畅春园督修工程,就没敢搅你,这择日不如撞日,恰好凑到一起,我们还等着听你的佳作呢!”
高塞笑道,“大女人上轿,都有个头一回,渐渐风俗也就好了。”二人对视一眼,目光顿时又分开了。
郑亲王府又是一番气象,红烛高烧,荫堂、礼亲王高塞、吏部尚书魏瑛、翰林院掌院学士庄士敏、师爷汪辉祖正围坐一处,菜过五味,酒已半酣。
魏瑛笑道,“小女目光太高,至今还待字闺中,王爷如有合适人选,无妨说来听听。”他本来对准了咸安宫的肃文,也曾跟荫堂隐诲地提过,可不料,还没等荫堂作媒,却已是传出肃文小定的动静。
汪辉祖看看荫堂,这较着是要突破上三旗办理外务府的传统,要不转来转去还是上三旗,还是那四大师族和二十多个小家属,外务府就永久死水一潭。
“那里,礼亲王在说宫当选秀女的事呢,”这翰林院的掌院学士,虽是一介读书人,但也是宦海中的人精,也知齐勒泰的出身,不声不响地把话题引向了外务府,“还要从秀女当中遴选女官呢!”
“噢,是香涛啊,”张凤藻摘下眼镜,“用过饭了吗?”他看看一旁摆放的自鸣钟。
张凤藻没有接话,张若岚却说道,“明善还在野抱病么?”
“堂堂的工部尚书,如何好似没有饭吃似的?”张若岚与他熟得很,打趣道,“这米是外务府密云庄子上送过来的,你觉着好吃,我着人送些到府上去。”
张若岚看看张凤藻,“呵呵,我如何传闻,这街面都要罢市了?七格格着人到天津去买皮箱,还是六十两一个,这些日子,朝堂上都在说,这外务府,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对了,那些歌谣你传闻了没有?前些日子,河南布政使李慈铭进京,还提及这事呢!说河南空中上都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