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二十一章 荒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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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进之将手一甩,反来骂她:“你这个妒妇,当日叫你接了玉珠出去,你推三阻四,现在害得我失了子嗣,你便该去祖宗牌位前跪着!”

“十一郎呢?他出甚事啦?”老夫民气急如焚。

“叔父,容娘自叔父返来,未能好生听叔父训戒,非常遗憾。容娘本无父无母之人,幸得婆婆娘亲庇佑,若行动有失,岂不有负长辈心疼?还请叔父奉告,容娘哪桩事做得不对?”

徐夫人气极,不知小叔发的甚癫狂,竟对容娘发此知名之火。现在容娘受这无妄之灾,纵使容娘不说,她也是要讨一番公道的。

容娘忽地上前一步,对老夫人与夫人先福了一福,声音略有些发颤。

容娘站的笔挺,黑黝黝的眸子里非怒非怨,隐有悲色。虽是一小小娘子,挽着双髻,却神态凛然,不成侵犯。

“娘,不是十一郎,是十二郎。”进之从老夫人怀中摆脱,声音粗噶,非常刺耳。

进之唱的这半晚的戏,不但耗尽了世人的精力,也抽光了他的力量。只好半靠了小厮,半靠了于氏,委靡回家。

于氏正感觉对不住容娘,要找个由头靠近靠近,忙夸道:“容娘子无能哩,管家也利索,厨事上也了得。都是嫂嫂调教的好,瑾娘顿时就要出嫁了,也要嫂嫂帮着调教调教才好哩。”

容娘偏了头对劲地笑:“怎不管,我还想了好体例呢!”

六郎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两个庄子,你倒是管不管了?”

六郎不再管叔父到底意欲何为,压了心中怒意,对容娘喝道:“回房去。”

老夫人半天方回过神来,朝进之张了张口,毕竟未说甚么,只叫他伉俪二人归去。

进之眼神直直地望着火线,一副人生有望的模样。

“自家的人,好歹也看顾些。瑾娘有甚不好的,小娘子便是要温馨些才好。要强拔尖的,嘴里不饶人,没得讨人嫌。”

听到“由心而出”四字,六郎不由一惊,着意地打量了一番容娘。恰好容娘昂首,那眸子冰清一片,与六郎的眼神一碰,却粲然一笑,光彩绽放。

“小叔,你是怪我不给你钱去养外室,方找容娘做幌子,做给我看?”

此事畴昔,徐府再无一人提起。独独老夫人想起那无缘的十二郎,心中可惜。又想起进之那晚委委曲屈的模样,就如幼小时做错了事,被他阿爹一顿好骂……,诶!老夫人不免又寻了两件金饰,想要安抚进之那受伤的心。

容娘却在书房里头练字。她的簪花小楷现在也有些模样了,只到底转折处朴直了些,失了那股清韵灵动之味。

莫说老夫人,徐府世人皆是惊奇,那里来的十二郎?

六郎下了学,便来寻容娘。这几日他总想着寻机遇开导开导容娘,怕她因叔父的事记了心,存了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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