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与李瓶儿_第18章 风云不测瓶儿招赘(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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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玳安骑马打狮子街过,瞥见瓶儿家门首开了个大生药铺,里边堆着很多生熟药材,朱红小柜,油漆牌面,吊着幌子,非常热烈。心想:大抵二娘搭了个新伴计,开了个生药铺。回家来奉告西门庆,西门庆这几天正忙着摒挡这一两个月来积下的事儿,半信不信,听了也没放在心上。

孟玉楼说道:“论起来,男人汉死了多少时儿,服还未满就嫁人,使不得的。”

听了月娘的这几句话。孟玉楼和潘弓足都不吱声了,低着头,各自回房。这两人都是再醮孀妇嫁人,嫁人时都未曾满孝服。月娘气上来一心说瓶儿,却没想到这一棒先打了身边这两小我。

月娘这才明白过来,说道:“信那没廉耻的歪淫妇,浪着嫁了男人。他却来家拿人煞气。”

“你既没吃甚么,”弓足看了看经济,略停了停,叫春梅道,“拣妆盒里拿我吃的那蒸酥果馅饼儿来,与你姐夫吃。”

就弓足这几句话,把西门庆无明火冲起,说道:“你由她,教那不贤能的淫妇说去,到明日休想我再理她。”说完,倒头便睡。

弓足说道:“那日你进了房,上房的好反面我负气,说我在她跟前顶撞来,骂我不识凹凸的货。我想起来为甚么,养蛤蟆得水蛊儿病,现在倒教人恼我。”

玉楼对月娘说道:“大姐姐且叫了小厮来问问,本日在谁家吃酒。凌晨出去时还是好好的,如何来家就变样了。”

西门庆问是谁。

西门庆一边乐着,一边说道:“我对你说了吧,当初你瓶姨和我常如此干,叫她家迎春丫头在傍执壶斟酒,好不欢愉。”

弓足笑道:“好陈姐夫,奴又不是你的伴儿,如何唱曲儿你听?等你爹起来,看我对你爹说不说。”

玉楼为月娘抱不平:“骂我们也罢了,如何连大姐也骂起淫妇来了?没糟道的行货子!”

“你爹呢?”弓足又问道。

玳安只得照实说了:“娘休打。爹本日和应二叔们都在院里吴家吃酒,散得早了,来到东街口上,撞遇冯妈妈,说花二娘等爹不去,嫁了大街住的蒋太医了。爹一起上恼得要不的。”

西门庆正在兴头上,见弓足收回身子,很不欢畅,听她一番话,又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问道:“你与谁拌嘴来?”

未几时,放了桌儿上酒,菜果都摆在面前。喝酒中间,提及后日花圃卷棚上梁,约有很多亲朋,都要来送果盒酒,挂红,少不得听厨子置酒管待。两人说了一会,天气已晚。弓足教春梅撤去桌几。春梅掌灯回本身房里,这二人上床歇宿。西门庆因夙起送行,辛苦了一天,吃了几杯酒就醉了,倒下头鼾睡如雷。

冯妈妈说道:“二娘那等使老身送过甚面,往你家去了几遍,不见你,大门关着,通叫不开。对玳安哥说了,教你早脱手,你不睬。本日教别人成了,你还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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