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将军的伤都已大好了?”朱起镇云淡风轻问道,眼睛倒是落在宋研竹身上,神采变幻莫测,终究倒是换做一句不咸不淡的疑问:“这位是?”
待小沙弥退下,她赶快将陶墨言和宋研竹迎进院里关好门,转了身便跪下,颤着声唤道:“蜜斯,您可算是返来了!”
宋研竹笑道:“那段光阴我想起来也像是在恶梦里走了一遭,现在更不肯多想。幸亏佛祖保佑让我度过难关,只求今后统统顺利。”
风吹竹林,氛围中血腥气未退,马儿焦灼不安地踏步,不肯上前。四周非常温馨,模糊透着一股杀意。陶墨言带着世人谨慎翼翼前行,将将走了两步路,只见竹林的空位上躺着三四小我,均已断了气。
那女子瞧见陶墨言时另有苍茫,当看到他身边的宋研竹时,顿时红了眼眶,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将军”,眼睛倒是看着宋研竹的。
宋研竹会心,笑道:“这些日子多谢小徒弟照顾。”使了个眼色,初夏忙奉上一小袋银锞子,柔声道:“这是将军和夫人添的香油钱。”
“真是朋友路窄。”陶墨言不动声色地对宋研竹道,宋研竹见他要上前,赶快拦着他,微不成见地摇点头。陶墨言拍拍她的手安抚着,上前两步,落落风雅地施礼:“拜见九王爷。”
他掐住她的下巴,轻声问道:“你在担忧甚么?你放心,你弄死的阿谁,便是本王独一的孩子。”
小沙弥笑着弯身行佛礼,“阿弥陀佛”四个字没说完,抬起的头没抬起又给弯下去,对着宋研竹身后唤了声:“小僧见过王爷!”
陶墨言清清嗓子,道:“夫人,请开门。”
“包侧妃死了?”宋研竹默了默,道:“这约莫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吧?我只怕他恼羞成怒……方才那小沙弥说你受了重伤,又是如何回事?”
“喜夫人?”宋研竹迷惑地望着陶墨言,陶墨言面色不郁回道:“那日我寻到小院,开了门不见你,却看到宋喜竹在里头。没过几日,九王爷便正式纳她为妾。他们姐妹二人同事一夫,倒也不失为嘉话。”
宋欢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王爷,您在说甚么,臣妾听不懂……”
宋欢竹还是笑靥如花,体贴道:“你这没知己的,那日听闻你不测身亡,我展转反侧了好几日,吃不下睡不着,常常想起我们畴前的日子便觉难过。厥后你死里逃生,古迹生还,我还等着见你一面,听你说说这事儿,没想到你见也不见,便入了镇国寺,说要闭关了七七四十九日用心求佛还愿。这几次寻你你都避而不见,今儿去是偶然插柳见着了……本来担忧你身子娇弱受不得寺中的请苦日子,看来倒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