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岫立即开口禁止道。她内心有所顾虑,万一这些绑匪晓得了她和云想容的实在身份,是否会吓得杀人灭口?又或者来个局中局,叛变店主,再捏着她两人的性命来讹诈云氏?
“那我必定是被你扳连的!”云想容立即回话,语中生出些愤懑之意:“我比来日日来岚山寺上香,一向都是平安然安!偏生本日陪着你来了一次,就赶上这等事!”
出岫有力地给出答案:“你说得没错。”
电光火石间,她俄然想出了一个主张,但又不晓得可否成形,便问云想容:“你水性如何?”
“方才我们被人打昏了。”出岫也再次抚上本身的后颈:“我颈上也疼。”
“说来听听?”云想容不肯放过任何一线但愿,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没事。”舱底阴暗的角落里,云想容缓缓蜷成一团,抚了抚额头道:“就是……头有些痛……”
“我天然晓得这个事理。”出岫感喟:“我是想到别的一个别例,只不过我们两人都要做些捐躯。”
因为长时候未见到亮光,现在舱门忽一开启,外头的光芒立即晖映出去,直教出岫感觉刺目。她下认识地阖上双眸,用手遮在额前,没有开口说话。
出岫闻言大为遗憾:“我也不熟水性。”犹记得云辞身后不久,灼颜将她推入荷塘当中,让她抓好缰绳聆听岸上的话,也是那一次,出岫误打误撞听到闻娴和鸾卿的对话,才晓得殛毙云辞的真凶是谁。
而只这一句话,另有那打翻瓷碗的声音,却令出岫脑中灵光乍现!按理说舱底应当是整条船上最稳妥的处所,可出岫仍然感觉这船摇摇摆晃很不舒畅,可见并非甚么大船。
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云想容立即大声惊呼:“那如何办?莫非没体例了?我们云氏掌管南熙漕运数百年,莫非就没一点本事了?”
“当真?”云想容立即问道。
明知舱底太暗,云想容看不见,但出岫还是下认识地摇了点头:“并非没有一点本事,但的确没了光亮正大搜船的权力。现在房州境内不到雨季,水上船多,云氏既然不掌控漕运权了,也就没法合法查搜过往船只……”
“水性?”云想容沉吟半晌,慎重回道:“我水性不好。”
舱底响起一阵如有似无的私语,轻悄得几近令人觉得是错觉,刹时淹没在舱外的波澜水声当中……
出岫端起碗定睛细看,又低头闻了闻,才道:“只是一碗白米饭,应当不会有毒。越是寡淡的食品,下毒越轻易被尝出来。”
许是云想容的声音太大,轰动了船上的人。此时但见舱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匿在暗影里,背光走下楼梯,凶神恶煞地呵道:“吵甚么吵?!”
“那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