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知秋见礼道:“长辈小伤,不敷挂齿,此番长辈受人所投,带你外甥来啦!”端木仲一目睹到邵旭,又喜又疑,忙细问情由,厉知秋只得把克日来的遭受,原本来本说给端木仲听。他只说黄家与潜山派有仇,但仇恨为何,因内里触及花铎冲的私隐,却藏隐不讲,只推说不知。
厉知秋点了点头,又问道:“贺懦夫,这自称陆广的又是何人,如何与你们了解?”贺英点头道:“我并不识他,他和宋大哥倒是旧识,传闻两人同亲。十来年前,陆广来到野牛岭和宋大哥集会,带来很多银财,以后每隔几年,都会来这里和我们相聚。”
极至最后,厉知秋讲起陈诚托孤一事,说道娄千里佳耦双亡,只知这孩子外公姓戚,但故乡那边却全然不知,又夸奖娄之英灵巧机警,聪慧好学,年纪虽小,却也是非清楚,极重义气,是以想要收做弟子,恳请恩师准予。
端木仲笑道:“我这女儿自小不爱红妆,只爱舞枪弄棒,几年下来工夫练得倒还看得过眼,只是心气也变得高了,哪个也瞧不上,都快嫁不出去啦。”
次日午间,端木仲排挤宴席给厉知秋拂尘报答,明州一带素喜生鲜,娄之英见桌上菜肴希奇古怪,忍不住问这问那。端木仲生得一子一女,宗子几年前得病去世,端木仲便唤来插手过豪杰大会的几个弟子一齐作陪,端木夫人得意闻姐夫和两个外甥惨死以后,表情始终积郁,便单独留在內厢歇息。席间世人谈起昨日官道的大战,厉知秋不住夸奖端木晴剑术高超,直讲的端木晴脸上绯红一片。
端木晴红着脸嗔道:“爹爹,女儿的私事您也拿来讲笑!您再说一次,女儿便撤席不吃了。”边说边偷眼向厉知秋瞧去。
贺英向两人微一抱拳,道:“多谢二位。”走到宋保全尸身面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家来,又道:“听陆广说,他将舒州车老板的家眷,囚在舒州乡间。鄙人便去皖南查询,好歹将他们和车老板团聚。”一瘸一拐地向西去了。
端木晴道:“姨丈一家的后果结果,还请厉大侠移步到府上慢说。”叫过一个客商催赶邵旭他们的马车,本身仍然上马,带着吴车倌在前,缓缓向家驶去。
厉知秋道:“他此次邀你们在此反对邵氏遗孤,所为何事?”
厉知秋道:“弟子恪守端方,并未察查邵氏遗孤的钱物,弟子救人也不妄回报,那纯是出于江湖义气。”
厉知秋这一个多月来所遭甚多,但他事无大小倾盘而出,讲的非常详细详确。他先从娄之英出身提及,余仙和众弟子虽都晓得宋军北伐失利,但却未曾想过厉知秋也会牵涉此中,待听得陈诚、娄千里佳耦为国捐躯的义举,世人都是又敬又叹;及后讲到两番遭受菠莲宗,论其行事极其诡异阴沉,问到庐州官府和潜山派却都毫无眉目,余仙便道:“邪教外道,江湖上历所多有,或为财帛,或为权势,更有甚者所图颠覆王朝江山。这伙人行迹诡秘,来源不明,只怕是方才在皖南一带鼓起的小教派,知春季后若再到皖南,碰到可不能容情,这也是算为民除害。”厉知秋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