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良闭上眼说:“给柔儿传个话。”
郝柔是郝良的女儿,被郝良送给了钱庵为妾五年。
“好一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好把戏!”
水匪的头子郝良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说,钱总督是筹算对兄弟们下刀子了?”
“你尽管接着说你晓得的。”
郝良沉默一瞬,不久前满脸的肝火无声散尽,眼底逐步闪动起的是不成言说的阴沉。
正在低头给东珠打孔的徐璈眉眼淡淡,轻飘飘地说:“那不就是严俊的人么?”
“岭南叛军的凶悍之名您也是晓得的,那目前驻扎在滁州的骠骑将军徐璈,但是个实打实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并且一起从岭南王城中带兵打出来,时至本日未逢敌手,正儿八经的战无不堪。”
一向站在郝良身后没说话的人面露游移,小声说:“首级,您真的信赖此人的话吗?”
暗中前来传信的人是严家主的亲信,面对郝良充满杀意的眼神,严峻得擦了擦额角的盗汗,苦笑着说:“仿佛是这么回事儿。”
钱庵虽不是甚么好人,但他们之间相互拿捏着的把柄太多,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致命的。
徐璈不斩降俘,部下带着的兵也不嚯嚯百姓。
“更细节的临时没刺探出来,不过……”
“您跟钱总督的环境不一样,只怕……”
细心计算起来,除了尽忠的人名头变了,其他的统统都跟畴前没有不同。
钱庵穿戴官皮,哪怕做的是丧尽天良的混账事儿,走到人前也是端的好一副人模狗样,敢腆着脸说本身是清流人物。
不然一旦让人晓得他和水匪勾搭不浅,互为赢利,即使是岭南的小王爷做获得既往不咎,钱庵也没有甚么可盼的来日可寻了。
钱庵和郝良是一条船上的恶人。
郝良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暴戾,一字一顿地说:“钱庵迟早会对我们脱手,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
“谁说的会露馅儿?”
徐璈也不会饥不择食到采取郝良如许的水匪投诚。
郝良气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传话的人苦着脸说:“家主让我来,为的就是先一步提示。”
如许的事儿,徐璈做过不止一次。
“据我们获得的动静,岭南雄师不日将会攻入南允,以南允为冲破口翻开南边的局面。”
他不会答应本身的来日呈现如许的忽略。
徐璈之前攻陷的城池中,也有过山匪残虐的环境。
故而刚才的怒态一是摸索,二则就是用心做给严家的人看。
郝良身后的人悄悄地说:“您是说?”
“只怕还是要早做筹算啊!”
似是重视到郝良的神采不对,来人从速谨慎找补:“这事儿实在……”
郝良强忍着怒呵呵嘲笑:“钱总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郝良不可。
现在景象还是不明,钱庵真的已经想好要对他们脱手了吗?
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