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酿抚上她的肩头查验一番,还好未再出血。他方舒了一口气。
可为何,他做了对的事,做了该做之事,本身却还是肉痛不已?
“蓼蓼?”他颤抖着唇,“蓼蓼……你醒了?”
七娘也不知本身是如何醒来的,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两军厮杀,酿哥哥正挽弓对准本身。
“呈梁夫人吉言。”陈酿道。
“蓼蓼,蓼蓼,你别吓我!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你沉着些!”
“梁夫人,”陈酿终是开口,“门生是大宋子民,天然……以国事为重。只是……”
他的鬓发狼藉,本来修剪划一的髯毛,经了三日,亦乱得不成模样。模糊还见得几丝白发,想来比年交战,亦是顶艰巨的。
是七娘!
两两沉默,营帐中沉寂得可骇。风声像是能扯破伤口,叫人更加吃痛。
“你本身的病,也该多上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