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黎心头一阵钝痛,面上却不显:“如何,尚书夫人不但要管我的出行,连晋国公府的家事也要插手了?不如你代替萧珩,直接写一封休书给我吧。”
卫国公苦笑一声,“不是叔父看不起你,我夫人的病,连太医署都毫无对策,说刺耳点,眼下不过是等日子了,随时预备着白事罢了。”
“不必费事了,程太医先去太医署取病簿,我和清黎去卫国公府,我们在那边见面。高严,你送程太医,快去快回。”
曹玉娘也正巧从马车高低来,正在等卫国公府的门房通报,身后还跟着一根长须老者。
谢清黎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老者,感觉面熟,想了想,还是说:“尚书夫人确认过他的身份?不要被人骗了才好。”
谢清黎天然没有回绝的事理。
就在迟疑的时候,夫人周氏的母亲,另有曹玉娘和她请来的“神医”,疾步赶了过来。
她偏过甚去,看向萧珩,“你如何会要我去看诊呢?”
临出门的时候,程续之和谢清黎打了声号召。
瞥见谢清黎的身影,她当即板起面孔,斜着眼嘲笑了一声。
程续之紧跟厥后,本想和谢清黎说几句话,何如萧珩在场,又不敢将二人的干系透暴露来。
见萧珩来了,神采苦涩地说:“你叔母的环境不大好,我实在没故意力接待你们佳耦,贤侄莫怪。”
戋戋一个礼部尚书,难不成还能比萧家更崇高?
谢清黎看出他有话要说,刚想点头,就被萧珩凉凉禁止。
萧珩留在马车上写好了拜帖,下了马车,走到谢清黎身后,语气极淡:“甚么休书?如何甚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做我的主了。”
老者淡淡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像是不屑与她计算。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内里的街道上热热烈闹,马车里却像是隔了两个天下,氛围沉闷又压抑。
“我此次来,就是为解叔父烦忧的。”
这就是要送客的意义。
萧珩看也不看她一眼,牵着谢清黎的手,独自将拜帖递给门房,鄙大家恭敬的神采中,进了卫国公府的大门。
萧珩蹙眉,挡在谢清黎面前,周身气味冷沉,目光凛冽。
曹玉娘憋得神采通红,咬牙切齿地说:“我此番特地请来了医仙谷的神医,看你还能如何哄人!”
萧珩瞥了曹玉娘一眼,蹙眉:“不熟谙的人,还是离远些好,免得感染一身腥。”
谢清黎淡淡一笑,“是吗?我如何不记得,何时同你有友情了,干系能好到随便拿我们伉俪谈笑。”
卫国私有些游移了。
邹氏一惊,神采好了一些,但还是板着脸。
萧珩悄悄推了推谢清黎,将她送到卫国公面前。
卫国公喜出望外,从速朝那名神医拱手:“老神仙,请您救救我夫人吧!”
“你跟着清黎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