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苦笑一声,“不是叔父看不起你,我夫人的病,连太医署都毫无对策,说刺耳点,眼下不过是等日子了,随时预备着白事罢了。”
谢清黎淡淡一笑,“是吗?我如何不记得,何时同你有友情了,干系能好到随便拿我们伉俪谈笑。”
邹氏只踌躇了半晌,就皱着眉,对谢清黎说:“我信玉娘,多谢你的美意了。”
不就是拿身份压人吗?曹玉娘既然这么看重家世家世,那谢清黎就用国公府的身份来压她。
卫国公从速拦住岳母邹氏,悄声申明萧珩和谢清黎的身份。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内里的街道上热热烈闹,马车里却像是隔了两个天下,氛围沉闷又压抑。
曹玉娘神采一僵,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大将军,我同她谈笑呢,你千万别当真。”
一上马车,谢清黎就劈面碰到了一个熟人。
很快就到了卫国公府门口。
“大将军不记得我了?我和若檀是手帕交,曾经去贵府上做过客的。”
谢清黎悄悄地看着,曹玉娘以低劣的惊奇讽刺本身,神情淡淡:“我是晋国公府的少夫人,我夫君是大将军,官居二品。我要做甚么,应当不消向你禀告吧,礼部尚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