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桥的嘴角暴露了浅笑,那艘楼船本跟去处四象岛的那艘一同北上,多亏当日本身留了个心眼,让这艘船等在这里与他汇合,如果一同去了四象海,恐怕也早被顾冷杉的人付之一炬了吧?
燕戈行本想去捞师父的尸体,却被一尘抓住了肩膀,看着他的双眼点头道:“小施主莫要固执,你师父如果在天有灵,也不肯看你为了救他妄送了这几人道命。”
此时,手中握着至尊令的燕戈行竟不知该如何办了,身为“武林盟主”,他自当以身作则,想方设法救这些武林人士出火海。但是,这却实在难为了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他故意把至尊令还给花不枯,却又怕挨打。
“快,上船啊!”
“阿弥陀佛,是老衲痴顽了,半禅已入极乐,当真不该再拖累无辜。”
“花师兄,上船啊?”
说话间,一尘方丈已驱脱手中念珠,对着湖面上的一具具浮尸念起了往生咒。
“前辈,我们如何办?”
……
段玉桥被常牧风重伤,口中固然一向念着女儿的名字,却有力跳下船去寻觅,只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死盯着燕戈行:“我女儿在哪?”
燕戈行不知如何答复,幸亏一向坐在船首闭目诵经的一尘方丈为其解了围,只见他将念珠缓缓地挂到了脖子上,低声道:“段盟主的令媛被那常牧风掠去了,不过,依老衲的推断,常牧风是不会伤她的。”
花不枯回身看了几人一眼,侧行一步,将慕容拓推入燕戈行怀中,交代看好他后,嘴角暴露了一抹坏笑。
水面上咕嘟咕嘟冒着泡儿,没过量久,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世人定睛看是,才发明一艘划子竟然从水下浮了上来。那船固然不大,硬塞的话却也能装下五六小我,花不枯竟然倒扣着船儿,生生将它拖入水下,拴在了礁石上。拖船入水,少说也要降服几千斤的浮力,真不知那怪僧是如何瞒过世人的耳目做到的。
现在,划子吃水已深,如若再加上他和慕容拓二人,是万难在大雨中横渡四象海的。他必须留在岸上,挟制慕容拓帮燕戈行他们迟延时候。
“呜……呜……”
他虽是“武林盟主”,倒是临危受命,江湖经历不敷,声望未立,那里有人肯听他的话,世人见浮木将尽,再也不管不顾,只听噗通噗通一阵乱响,纷繁跃入水中。会游水的不顾统统向着四象海中游去,不会水的,正冒死抱紧怀里褴褛不堪的船板,随波泛动着。
“你!”
“咳咳。”
燕戈行来不及去看帕子上到底写了甚么,只顾将他塞进贴身干爽的处所,免得笔迹被污。他想,怪前辈既然把着帕子交给我,定是极其首要的东西。
见世人慌乱,燕戈行胡乱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叫着。
直到划子划到岸边,世人还在面面相觑,全都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