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挑选的权力。”云倚风冷冷看着她，常日里和顺带笑的眼睛，这阵却蒙了一层冰与霜，透着渗骨的寒意。

“她思疑你。”季燕然道，“或者说是思疑我们两个，更思疑你。”

云倚风裹着轻浮寝衣，本来正站在回廊下入迷，蓦地间面前呈现两小我，惊了一跳。

云倚风将领口拉了拉：“我正热得烦躁，若非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火盆现在早已去了井里。”

云倚风道：“非常期间，只能用此非常手腕，若女人当真无辜，下山以后，我自会好好赔罪。”

可在这滴水成冰的气候里，那里来的雨？

子时。

“我们一样在思疑她，大师相互相互，谁也不亏。”云倚风坐在桌边，“或许这也是幕后那人的目标之一，让我们相互猜忌、分崩离析。”

云倚风答：“因为大师用饭前都要验毒，也因为那样太较着。”

……

季燕然对他这弊端实在头疼：“你给我归去穿好衣服！”

云倚风单独回到飘飘阁，季燕然还在厅里等他，桌上温着一壶热茶。

柳纤纤瞪他一眼，也不再说话，回身“蹬蹬”跑往住处。

柳纤纤问：“前天早晨，云门主是哪个时候毒发的？”

他木然地想了好久，才终究明白过来，那不是雨。

祁冉却问：“我们还能下山吗？”

雪片纷扬，薄光淡淡。

“子时过后啊。”柳纤纤咬着下唇，那就是说，子时前两人都没在一起？

“这是风雨门的夺魄丹。”云倚风道，“今后每过三天，我会给你解药，保你无恙。”

季燕然又道：“去一趟观月阁，就跑来问你是何时毒发，祁冉同她说的？”

天微微发亮，风再度吼怒起来，刮得到处都是雪砾子。柳纤纤悄悄跟在他身后，不敢先开口，一向比及了流星阁前，云倚风方才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号令道：“吃了。”

“实在设身处地想想，祁冉并没错。”云倚风道，“是我不争气，挑在小厮身亡时弄了一床血，还顺利翻出了埋没凶器，再加上岳之华杳无踪迹，说被我杀了也有能够，如此各种叠在一起，实在洗不清怀疑。”

季燕然问：“既是发明祁冉死了，为何不说？”

季燕然在她面前晃晃手：“女人到底想说甚么？”

柳纤纤依言站起来，不忘叮咛一句：“那我们定好了，今晚就当相互没有见过，我可不想再平白惹来思疑。”

“为甚么不能？”柳纤纤握住他的衣袖，“你别这么想呀，别吓我。”

云倚风长久思虑了一下，在贪凉与制止听他讲事理之间，还是后者更划算些，因而共同地将椅子挪了挪。

柳纤纤将食盒放回厨房，踌躇再三，终究还是去了飘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