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_第十回 冯公公读折耍手腕 李太后吃茶识股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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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

李太后俄然进步嗓门儿说道:“这还不算大事,那究竟甚么是大事?”

冯保答:“可谓是一片牢骚。”

两个小内侍一颤抖,扭头一看是冯保,客用从速松了手,与孙海退到一边,勾头垂手,身子已是筛糠普通。这两个小大人虽贵为皇上身边的侍应,但见了冯保,仍然如同老鼠见了猫。因为这一声断喝太俄然,不但孙海与客用吓得灵魂出壳,就是小皇上朱翊钧也吓得脊背上直透冷气,不由得惊骇地喊了一声:

李太后指了指本身食桌上的一碟点心说:“这是先帝活着时最喜好吃的蜜制罗汉果,张先生无妨咀嚼几颗。”

张居正点点头,伸手拿起一颗,正欲送进嘴中,俄然又放回到碟子里。

一向静听对话的朱翊钧,这时插话说道:“就是张先生前次的揭帖中,讲到的失手打死储济仓大使王崧的那小我。”

冯保奇妙地把话题引到这上头,原也是煞费苦心的。章大郎失手打死王崧后,张居正只是写了个条陈奉告皇上,以后再没有任何折子呈进。这件事究竟影响多大,牵涉面有多广,李太后和皇上并不晓得,是以也就没有对这件事停止查询与穷究,乃至连章大郎何许人也不甚清楚。对这件事,冯保本可作壁上观。但因邱得用三天两端就跑过来求他,冯保也感觉内心头总搁着甚么。他原觉得张居正会就这件事来找他,探探李太后有何口风。谁知等了十几天,也未曾获得张居正的只言片语。害得这位大内主管,挖着脑袋在想张居闲究竟是何心机,有何招数。他这小我的本性,本像是药铺的甘草,一时作冷,一时作热。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他就感到无聊。思来想去,他决定择机向李太后及小皇上“吐点真相”,既不伤害张居正,又要让这位首辅喝上那么一点点辣汤。

“大抵可靠,”冯保觑了一眼李太后,奉迎地说,“前次太后叮嘱主子,要把高拱盯紧一点,主子就派人去了一趟新郑,传谕县令,高拱回籍闲居,处所官要把他把守紧一点,有关高拱的言行举止,须得按期写密札向皇上奏报。为了万无一失,除了县令那边,主子还别的派了人监督。”

“皇上所问之事,乃宫府间移文体例,冯公公在司礼监多年,是再也熟谙不过了。”

“如何又回籍了?”

“啊,可有越轨之举?”

“那张先生为何不如许做呢?”朱翊钧问。

“臣张居正叩见皇上,叩见李太后。”

冯保趋身上前,把那些奏折一一拆开并看了一遍题目,李太后问:

李太后微微点头:“钧儿,你大伴说得对,你可记着了?”

“回太后,叫李泌。”

朱翊钧的嘴中硬邦邦吐出一个字,他的心机还在那两个罚跪的内侍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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