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末民初?这位法王还担负过班禅的经师?
半个小时?我也有些楞,但是我没体例描述我当时的感受,脑筋里仍然一片浑沌,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最后只好对老谢摇了点头,表示他待会儿再说――
“远来的客人,你们是东方来的行者,佛菩萨遴选你们来到藏地,是有启事的。”那道衰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吧,我为你们摸顶祈福,代佛菩萨赠与你们美满的信心!”
按照这个传说,“香”是弟子把信心通达于佛的媒介,故经上称“香为佛使。”这也是佛教中以香敬佛的缘起。
那道衰老的声音仿佛又一股醇和的力量,轻描淡写间便抚平了我心中的惊慌:“佛菩萨已经将至深至重的愿力加持给你。”
我望向老谢,眼中暴露将信将疑的神采,不过我没有机遇问他,护法殿到经堂的路途并不远,我们很快就达到了法王所居住的经堂。
我传闻,藏地真正有修行的、能够转世的大喇嘛,都被视为佛菩萨的化身。他们普通不会说出甚么惊世骇俗的言语,即便是有天授的预言,也只会通过委宛地隐喻来知会世人。
但是很奇特的是,经堂深处的法王没有叫卫青出来,卫青也坐在原地,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翁波益西摸不准面前的状况,便走进毛毡内扣问。
我猛地展开了双眼,神思顷刻间回转到身上,面前还是是暗红色的经床和华丽的藏毯,方才的幻景已经完整消弭。
“喝!”
并且,这儿另有卫青没被摸顶呢。我把目光落在卫青身上,发明他正闭着眼,面上的神采安宁如湖水,不起半点波澜,唯有口中正喃喃地念诵着甚么。
仿佛内里藏纳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
法王的声音方才落下,本来侍立在毛毡面前的翁波益西缓缓撩开了厚重的毡布,向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天哪,莫非说,经堂中的法王,即将即身成佛?
藏香的味道弥久不散,法王的声音垂垂归于沉寂,但是他的预言,却令我们心中升起一股浓厚的不安。
甘丹赤巴有资格主持各教派插手的拉萨传召大法会。大法会上,达赖、班禅也应当向甘丹赤巴请安。而除了达赖、班禅以及萨迦法王,甘丹赤巴一样也是旧期间的西藏四个能够被国王依仗和信赖的大活佛之一。
因为如许尊崇的职位,汗青上以甘丹赤巴出任达赖、班禅的经师者不在少数,而驻锡于大藏寺的这位“诺门罕”,一样曾担负过前一名班禅的经师。
“唔,让客人们出去吧。”毛毡火线传来一道断断续续的、衰老的声音:“远来的行者们,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悉。”
佛陀知悉,即赴富奇那的旃檀堂。
翁波益西警告我们,在被大喇嘛摸顶的时候,不要昂首看,冷静在内心念六字真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