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想甚么呢?”海云舒问。
“不是去游湖吗?这是去哪?”
难不成她还真想着去攀摄政王府的高枝儿?人家不过就是恨她畴前悔婚,想玩弄她罢了,过几天就玩厌了。
没错,海云舒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程子枫原也不在乎这些,只是佛门圣地,真叫他在神仙贤人眼皮子下,做点儿愿意的事,还是心有顾忌。
他现在被罢了官,如果再休妻丢了财帛,一大师子可如何安设?
“啊,没甚么。”程子枫赶紧把思路拉返来,免得叫人看出他那点设法。
莺歌微微一笑:“是。”
他往她腰上一掐:“我另有更坏的呢。”
海云舒扶了扶发髻间的步摇:“奉告家里的人,把刀磨好,今晚我们杀鱼吃。”
现在程子枫已是肝火中烧,那里能听的出来?他毫不客气地把白师师从床上拽了下来,也顾不得尊玉面子,直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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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殿请香时,莺歌将海云舒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夫人,时候方才好,两只胖头鱼,入网了。”
这时,程子枫让人把宝心带进屋。
房门俄然被人踹开,只见程子枫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侯爷,你听我解释啊……”
她愁道:“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斗得过海云舒那狐狸精。自从她勾搭上摄政王,三天两端地要置我于死地,表哥,我真怕哪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贱人,敢背着老子出来偷人?!你是活腻歪了!”
白师师他们事前挑了一间最偏僻的,藏在竹林深处,任何人来去都不轻易被发明。
卢鸣怀里抱着美人,天然是满口承诺:“师师,我如何能够负你呢?我就差把心掏给你了。前几日,你被夹在侯府大门口示众,你不晓得我看了有多心疼。恨不得跟那帮兵鲁子拼了。”
程子枫脑袋疼的短长。
他是甚么时候来的?听到了甚么?
他摆手:“随便,你说如何就如何吧。”
白师师额前还挂着畅快过后的汗珠,她面色害羞道:“我现在钱给你了,人也给你了,你可不能负我。”
以是刚才禅房里产生的统统,每句话,每个字,内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汉大丈夫,给媳妇儿低一转头不丢人,总比今后成了穷光蛋让那些狐朋狗友瞧不起的强。
白师师不由打动:“这京都城内,只要表哥是至心待我,比那负心汉不知强多少倍。”
窗下,一张木质的禅床,男女交颈而卧,锦被里翻着红浪。
他就不信,江成璟这类眼高于顶的人,会娶一个嫁过人、有孩子的妇人?
慌乱之下,白师师只能瞎扯一气:“侯爷,妾身是来谈买卖的,谁想竟然遭人谗谄,没干别的啊……”
只要你拉下脸皮,说说软话,她很快就消气了。
她这表哥,心机还一向放在仕进上,科举多次失利,这才想着拿钱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