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师他们事前挑了一间最偏僻的,藏在竹林深处,任何人来去都不轻易被发明。
“谁家谈买卖能谈到被窝里?遭人谗谄?呸!你若不肯谁还能逼你脱衣裳不成!”
用贤妻良母的名声把她一辈子困在侯府,才是上策。
现在程子枫已是肝火中烧,那里能听的出来?他毫不客气地把白师师从床上拽了下来,也顾不得尊玉面子,直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筹办下车吧,我们这就到了。”
嗨,实在不可,就听母亲的,给她认个错得了。
慌乱之下,白师师只能瞎扯一气:“侯爷,妾身是来谈买卖的,谁想竟然遭人谗谄,没干别的啊……”
只要你拉下脸皮,说说软话,她很快就消气了。
“那你若做不了官呢?我就这么耗着?”
“菩萨才顾不上管我呢……”
宝心那贱丫头去哪儿了?不是让她好好守在内里吗!
她半推半就:“表哥,我不准你做伤害本身的事。”
禅房内的陈列非常简朴,神龛前摆着蒲团,窗外是青山绿水,一片禅意盎然的竹林。
“不是去游湖吗?这是去哪?”
“侯爷,你如何来了……”白师师还诡计挣扎:“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房门俄然被人踹开,只见程子枫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师师,我想你想的孔殷火燎的。不见你的日子太难过,我是每天盼着你送信儿来。”
白师师额前还挂着畅快过后的汗珠,她面色害羞道:“我现在钱给你了,人也给你了,你可不能负我。”
武陵寺的后山,坐落着几排禅房,是供远道而来的香客吃斋过夜用的,偶尔有僧侣在此参禅论道,得一方平静。
莺歌微微一笑:“是。”
瞧他眉眼挤弄,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指定又是熬着满肚子坏水。
难不成她还真想着去攀摄政王府的高枝儿?人家不过就是恨她畴前悔婚,想玩弄她罢了,过几天就玩厌了。
他是甚么时候来的?听到了甚么?
白师师亦是笑得直往他怀里钻:“表哥你真坏。”
“贱人,敢背着老子出来偷人?!你是活腻歪了!”
程子枫拉开车帘,不由吃了一惊。
“啊,没甚么。”程子枫赶紧把思路拉返来,免得叫人看出他那点设法。
“他现在哪儿顾得上我啊,满脑筋都是他大娘子手里的金银珠宝。”
“那就收网吧。”
宝心在门外守着,白师师则单独出来与表哥私会。
“不准瞎扯。”他食指摁着她的嘴唇:“等我挣够了钱,再拖人捐个官,到时候就娶你做大娘子。分开那程家的火坑。甚么侯爷,甚么海娘子,都挨不着我们的事儿。”
卢鸣冷讽刺着:“他这东昌侯当的舒畅啊,大娘子跟了摄政王,小妾跟了我,到头来只剩他一个头顶大草原。”
白师师不由打动:“这京都城内,只要表哥是至心待我,比那负心汉不知强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