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已然有些哽咽,“晓得了,没有报信的倒好了,恰是前头没甚么变故呢。玉儿也是你宠出来的,我是降服不了的。她也懂事了,你好生跟她说就是,别太短长了。”
君祁还待说些甚么,外头传来戴权的声音,“启禀皇上,齐王子求见。”
沈含章一身戎装,行了个军礼,“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耶律定前日派人送了信来,微臣特来送呈。”
君祁表情大好,连带着看火线战报的时候也并不像前几日那样愁眉舒展,毕竟也是料想当中的成果,“这耶律定不愧是一员虎将,第一道防地已破。沈含章之意,如果救兵迟迟不到,他那三万军马怕也抵挡不了多久。”
林如海有些惭愧,前几日安排雄师开赴以及西北摆设之事,被君祁叫着去筹议了好久,直到夜深了也没个完。君祁顺势让他们几个过夜宫中,乃是天大的恩德。他欲推让,只是其他几位大人都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叩首谢恩了,他也不好矗立独行。不过现在黛玉对他的靠近真是宿世所不能比的,“但是玉儿又闹您了,我这就去说说她。只是这归期倒是真不好说,雄师开往西北就要一个多月的,返来即便是轻装简行也得一个月,过年定是过不成了。如果便利,儿子会让人捎几封家书返来,如果没有母亲也别担忧。”
君祁却笑道,“红颜祸水不过世人遁词,不想如海也落了俗套了。如果修身克己,明辨是非,岂是别人能等闲带坏。那些人自堕美色,沉湎此中,最后还要将罪恶推咎于女人,岂不成笑?又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说,如果朱者与墨者相处,该当如何?端看各自定力罢了。”
“恰是,是我大娘舅家的大表兄。”
“叮咛下去,明日朕亲往火线,十今后开战,势需求将达罕城夺返来!”
林如海怕真把母亲的眼泪招出来,忙道,“可见母亲至心疼爱孙女,不都是一样宠着。儿子这就去看看玉儿,母亲好生歇息吧。”
耶律齐咬着下嘴唇,忍了忍,问道,“火线战况如何了?”
十月中,雄师开赴。除几位将军外,另有吏部尚书林如海,兵部左侍郎、皇家禁卫军统领等官员随御驾赶往西北。
十一月的乌拉尔,永久是一片银装素裹,风雪大时人都没法在外头走动。可这几日倒是奇了,连续旬日放晴,又正值雄师到达,很多人便拿这个说事,天降吉祥甚么的,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林如海一算日子,“那两万精兵再有三五日也该到了,当解燃眉之急。兵贵神速,只是雄师如此速率的确太慢了些,只怕贻误了军机。”
耶律齐一出去就开口抱怨,“天子陛下,那马车太颠簸了,坐着一点都不舒畅。我们到底甚么时候能到乌拉尔,这么慢吞吞的,耶律定阿谁大混蛋都要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