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写到这里已经靠近序幕了，没能在新年前结束呢，有点遗憾，不过不会让妹子们等太久啦。

没想到司马懿会如此断交，卫演忽觉眩晕不已，来时髦能称为果断的意志瞬息之间化为了乌有。张了张嘴，他还想试着停止最后辩白，无法喉头紧得几近发不出声音。

做了个了然的神采，公孙渊挑眉道：“比如？”

端方地站好，卫演眉头微蹙地听完了公孙渊的话复又开了口，“殿下言重，此乃臣之职分。前去魏营乞降当然可行，然此前有一事还需获得殿下首肯。”

帐外是不断于耳的兵戈炮火声,公孙渊的中军大帐里却静得能够听到呼吸的声音。拎着帛书的一角缓缓垂动手，他如同死水般的目光落在结案上的两方木匣上,即便不翻开他也能猜到内里放着甚么，那不时从木匣里披收回的腐臭血腥气令他作呕。但是,此时的公孙渊不但没有表示出前夕在疆场上的失魂落魄,反而平静得出人意表。很久,他将帛书悄悄盖到木匣上，苦笑道,“要让司马懿如此等闲的退兵,当真是异想天开了。”

被他的猖獗所震慑，卫演早已没法描述本身内心正在蒙受的打击，惊骇、气愤、骇怪渐次积累，满溢，几近要把他压的喘不过起来。

闻言，司马师不由惊奇了一下，视野里多了几分看望的意味，但他手上的剑却并未是以偏离分毫。正值迷惑之际，只闻得一阵闷笑自头盔后收回，谛听来并不算陌生。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司马师恍然大悟道：“你是卫演！”

“天？”无动于衷地听着卫演口中迸发的各种漫骂，司马懿冷眼看着他在一旁挣扎了好半天，自顾自倚靠着雉堞抬头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夜空，喃喃道：“老夫的报应、天谴，早就来过了。”低头对上卫演仇恨的视野，他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几近残暴的弧度，“你感觉老夫另有甚么好怕的？”

“啊――”司马懿话音未落，一向未曾行动的人影俄然发疯似的提刀朝他劈来。

“你的意义是……”一只手来回摩挲着下巴，公孙渊思考很久，仿佛明白了甚么，可又不甚清楚。

发觉到他笑容里一闪而逝的不怀美意，卫演心头跟着掠过了不详的预感，“你想做甚么？”

痛苦地阖上眼，卫演渐渐屈膝跪地深深叩首道：“敝主诚哀告和，乃至不吝送子为质，还望大将军勿要赶尽扑灭。”

在卫演身边来回踱着步，司马懿低声笑道：“真是奸刁的答复啊，不过可惜了，老夫不吃你这套。”重视到他死力禁止但还是泄漏出来的又绝望又惶恐的神采，司马懿笑面不改，说出的话语却带着戾气，“老夫想拿下襄平如同探囊取物，公孙渊现在才想到乞降不感觉太晚了吗？”

靠在椅扶上，司马懿斜睨了他的宗子一眼，暗觉好笑，但旋即，他又正色严厉道：“这类人，一辈子都学不会叛变二字如何写，或忠，或死，别无他路。”